第2章 肉香-《别笑!这是恐怖片[无限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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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眉头舒展,显得有点惊喜。

    “你们闻到了没有?好像有肉香啊。”

    被他这么一说,其他人也闻出来了,王鑫认真闻了半天:“没错,是炖肉的味道,还放了十三香。”

    琪琪探头往厨房里看了一眼,不禁欣喜:“在这呢!”

    厨房的灶台上,不知何时已经支起了一口热气腾腾的锅,锅的形状有些奇怪,像是个长圆形,里面炖煮着一块块带皮的五花肉,红油清亮,肉汤翻滚,格外诱人。

    想一想,用馒头夹着炖肉吃,肯定很香。

    眼镜男盯着那口锅,只觉腹中的饥饿感更加强烈了,他咽了两下口水,终于下定决心,大步流星上前,取了碗筷盛肉。

    琪琪诧异看他:“你不是不吃这的东西吗?”

    “再不吃就要饿死了。”眼镜男一门心思盛肉,头也不抬,“再说了,馒头你们吃了不也没事吗?馒头没事,肉也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更何况这肉实在太香了,谁顶得住?

    他舀了一勺肉塞进嘴里,又咬了一大口馒头,放肆咀嚼。

    大约是被他的吃相所感染,又见他吃完之后也没什么异常,琪琪和王鑫动心了。

    两人各自去盛肉,坐在饭桌前吃了起来,只是琪琪饭量小,才吃两块就停了筷子。

    那对情侣很警惕,李晨光把肉锅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,没发现可疑之处。

    反正馒头也是没人蒸就摆在那了,现在凭空多出了一锅肉,又有什么稀奇?

    他说服了自己,拿筷子先尝了一口。

    很香,很嫩,很软,炖得入口即化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炖肉。

    “可以吃的。”他这么告诉贝贝,“我替你尝了,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贝贝这才放下心,跟他一起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晓慧闻着那浓郁的肉香,又看了看手中没滋没味的馒头,很是羡慕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,结果还没走到厨房门口,又被傅蓝屿扯回了原地。

    “傅小姐,你不是嫌伙食不好吗?有肉你还不吃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嫌伙食不好,但也不是什么都敢吃。”

    那香味傅蓝屿也闻见了,但直觉告诉她,别吃为妙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乔云铮一眼。

    乔云铮仍坐在楼梯旁,根本没挪地方,见她看过来,他薄唇轻扬,很温柔地笑着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傅蓝屿顿时一拍晓慧的脑袋瓜:“吃完你的馒头,跟我上楼。”

    晓慧很委屈,但又不敢违拗傅蓝屿的意思,只能恋恋不舍的、一步三回头的,被傅蓝屿扯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今晚风平浪静,没有人再在走廊上看见鬼影。

    或者说,根本也没人再去走廊上站着,大家都乖乖待在了房间里。

    晓慧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出神了很久,最终还是侧过头来,看向旁边的傅蓝屿。

    她好奇地问:“傅小姐,你花了几年时间,才升到现在的等级啊?”

    “七年。”

    “七年?”晓慧一算,震惊而难以置信,“也就是说,你从十五岁就开始穿越了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啊!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差点死在十五岁那年。”傅蓝屿淡然道,“后来被抢救回来了,连医生都夸我命硬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再后来的某天,我一觉醒来,就被绑定了系统。”

    这个系统的全名,叫【幸存者逃亡系统】。

    这个系统绑定的对象,都是曾经在鬼门关活下来的幸运儿。

    他们曾在概率极低的情况下顺利生存,从此注定要接受一场又一场的考验,努力挣扎在生死边缘,来证明自己还可以幸运无数次。

    晓慧回忆了很久,猛然惊醒。

    “……半年前发生了一起恶性车祸,其中一辆发生了爆炸,我当时距离爆炸地点只有几十米,因为被一只流浪狗挡住了去路。”

    傅蓝屿点头:“按照系统的判定,你是应该死在爆炸里的,但因为你幸运,所以活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凭什么啊?”在明白这个规律之后,晓慧眼眶发红,几乎气得要哭出声,“就因为我幸运,所以系统非得整死我不可?”

    “谁让我们在系统那里,都被归于‘本就该死的人’。”

    “就没有别的逃脱办法吗?我没你这样的好本事,我要怎么熬过七年?”

    傅蓝屿叹了口气:“如果有办法,我还会一直穿越到今天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只见屋内摇曳的油灯光影,再度熄灭。

    “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,

    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。

    啊~~啊~~啊~~

    夜深你飘落的发,

    夜深你闭上了眼,

    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,

    属于我属于你……”

    当那带着浓重哭腔的女鬼歌声,又一次幽幽回荡在整座砖楼的时候,晓慧心脏狂跳,本能地又紧紧搂住了傅蓝屿。

    “黑灯瞎火的听这种歌,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。”

    傅蓝屿没说话,她屏气凝神,隐约听到走廊传来一阵极细微的风声。

    她抿唇,转过头去。

    屋里的油灯,并未全部熄灭。

    还剩下一盏,正是窗台的那一盏。

    微弱的光亮,驱不散夜里浓重的黑暗,却刚好能照出窗台的方寸之地。

    一个血粼粼的人头,正摆在那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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