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午夜与献祭-《别笑!这是恐怖片[无限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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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过调戏这事儿可以暂且忽略,因为她忽然看到管家停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管家在墙壁上有节奏敲击三下,启动机关,随着一阵颤动,其中一面墙壁翻转过来,露出了嵌入里面的一座人形装置。

    那座人形装置重铁打造,两边有铁链连接,似乎是以中世纪贵族妇女为模板设计的,尤其头部,简直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装置下面有座石台,石台四周有圆形凹槽,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。

    管家侧身将装置打开,露出了装置的内部结构,并作势要把麻花辫女生推进去。

    他背对着这边,挡住了大部分的视野,傅蓝屿和乔云铮看不清装置里面到底有什么。

    但那女生是看得见的,且吓得几欲疯掉,她疯了似地摇头,惶惶然转身就想逃跑。

    管家怎么可能允许她逃跑?他掐住她的脖子拖回原地,不顾她的大力挣扎,将其硬塞进了人形装置里,并重新把装置上了锁。

    他从不远处的储物间里,取来了四只铁桶,分别放进石台边缘的四处凹槽。

    然后他拧开了装置最底下的一处锁钮,片刻传来水流声,像是有液体正在灌满铁桶。

    是什么液体呢?

    水流声终于停止了。

    管家关掉锁钮,控制机关,将人形装置再度转向了墙壁的另一面。

    走廊里静悄悄的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
    他拎起四只水桶

    ,面带微笑走向伯爵夫人所在的房间。

    他目不斜视,所以在路过铁栅栏的时候,也并未发现傅蓝屿和乔云铮躲在那里。

    水桶随着他前行的步伐而微微晃动,透过缝隙,傅蓝屿看见了里面满溢的、鲜红粘稠的液体。

    是新鲜的血。

    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,嗅觉敏锐的她,登时蹙眉。

    乔云铮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走吧,久留无益。”

    她点点头,随他一起离开五楼,以最快速度回到了房间。

    果然,在回到房间不久,两人就听到了四楼走廊里的脚步声,是管家下楼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俩有什么新发现?”白笙见两人的脸色都挺严肃,又紧张又好奇,“是瞧见那个神圣的仪式了?有多神圣?”

    傅蓝屿道:“下次投票把你投出去,你将亲身体验有多神圣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乔云铮又给自己斟了杯水,在旁温温冷冷地笑:“蓝妹,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?”

    “知道,铁处女。”

    “聪明。”

    白笙一愣:“什么处女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”傅蓝屿淡声解释,“铁处女,是中世纪欧洲的一种铁制刑具,两扇门罩挂铁链,里面布满大量铁钉,像座直立的人形棺材。”

    白笙依旧纳闷:“那究竟是干什么用的?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刑具,当然是刑讯逼供,或者折磨人用的。”乔云铮不紧不慢地继续讲,“将犯人夹在其中,再把两面合拢,框上突出的长钉就会贯穿犯人身体。手腕、脚、眼睛、胸口、肩膀、臀部……都不是致命的部位,但极其疼痛,血还会不停地流,直到流尽之后慢慢死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白笙沉默半晌,禁不住打了个寒颤,“所以今天被选中的那个女孩子,她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,她被钉进了铁处女,整整榨了四桶的血。”

    尖锐的铁钉刺入身体,该有多么疼痛,可当时麻花辫女生嘴被堵住,手也被捆住,连惨叫也发不出一声,就这么安安静静在铁处女里,被扎成了筛子。

    白笙单是想象一下那种画面,都忍不住浑身发冷,她不可思议地问:“放了血去干什么呢?”

    傅蓝屿回忆起伯爵夫人出现的时候,好像是在解着睡衣扣子,于是

    得出了非常合理的猜想。

    “应该是用血洗澡。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看白笙的表情,大概是三观又被颠覆了。

    “**,你得学会适应,在系统世界里,什么离奇的事都有可能发生。”乔云铮道,“也许你对‘血腥玛丽’这个传说,会稍微有点印象?”

    白笙奇道:“血腥玛丽,不是鸡尾酒的名字吗?”

    乔云铮无言片刻,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“好的,当我什么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白笙隐隐觉得这个男人在鄙视自己,虽然她也的确菜得不能再菜吧,但最基本的求知欲还是有的。

    她转向傅蓝屿:“蓝蓝,什么是血腥玛丽?”

    傅蓝屿正探头观察那面圆形的镜子,闻言随口答道。

    “血腥玛丽的传说有很多版本,其中一个版本是关于18世纪时匈牙利的绝世美女,李克斯特伯爵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传闻伯爵夫人好用鲜血沐浴,她认为浸泡在纯洁少女的血液中,能使自己永葆青春,而她也确实靠着这种办法,活了几十年仍如十八岁一样娇艳美丽。”

    “我猜咱们现在经历的,就是这个版本。”

    白笙恍然大悟,并成功关注错了重点:“但伯爵夫人怎么保证咱们六位女玩家,一定全都是纯洁少女呢?万一咱们早就不纯洁了呢?”

    “……故事背景是系统定的,你也听管家说了,要美丽的女客人就可以——照你这么咬文嚼字,未免太难为系统了。”

    白笙顿时露出了很不好意思的笑容,表示自己听懂了。

    然后她就陷入了新的困惑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蓝蓝,要是那位伯爵夫人真的每天选一位女玩家去放血,最多六天,咱们不就全军覆没了?”

    这是个好问题。

    如果伯爵夫人只针对女玩家,那么女玩家们的过关期限就只有六天,否则就要死绝了。

    但女玩家们死绝了,男玩家们还有很多,他们还要继续寻找杀死伯爵夫人的过关办法,捎带着互相残杀。

    ……合着这次的世界,是男玩家的狂欢,根本就没打算让女玩家赢?

    傅蓝屿沉吟许久,缓缓摇头。

    “我认为可能性不大。”

    系统的每个世界,对男女玩家都是公平的,不可能独给女玩家出难题,必然也要

    给男玩家使绊子。

    至于后面还有什么幺蛾子在等着男玩家们,就不得而知了。

    “再等一天,总有他们男人倒霉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乔云铮在旁边笑:“蓝妹,别忘了我也是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小心一点。”傅蓝屿瞥他一眼,“你是个白金玩家,什么难题都有办法应付吧?如果连你也应付不了,那其他人肯定死得更快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蓝妹信任,我会努力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提前祝你好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白笙秀眉一挑,神色古怪,“虽然你俩听上去确实在讲正事,可我还是觉得你俩在暗地里打情骂俏。”

    尽管她内心也并不能够把傅蓝屿和“打情骂俏”这四个字联系起来,但乔云铮那双含情桃花眼一直笑吟吟的勾人,明显天生就是打情骂俏的种子选手。

    傅蓝屿闻言面无表情,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“你有这瞎想的工夫,不如赶紧睡觉。”

    别看白笙比傅蓝屿还大两岁,其实很听傅蓝屿的话,她当即乖乖躺下,顺便扯过被子盖上了。

    “那晚安。”

    乔云铮和傅蓝屿对视一眼,他熄了屋里的三盏油灯,只留下一盏用于照明,不使房间完全黑暗,然后自行走去沙发上睡了。

    傅蓝屿也躺在了白笙的旁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傅蓝屿是个随遇而安的人,不管在哪个世界,睡眠质量都很高。

    但她同样也是个六感敏锐的人,即使在睡梦中,也会因为一些异常的声响,瞬间清醒。

    夜半时分,旁边的白笙窸窸窣窣,似乎想要下床。

    她原本还安静躺着,像是睡得很熟,谁知下一秒就睁开眼睛,猛地坐了起来,一把将白笙拉回身边。

    白笙被她吓了一跳:“……怎么了蓝蓝?我去个厕所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先别去,不太对劲。”她侧耳倾听,“好像有水声。”

    “水声?”

    白笙也认认真真屏息凝神,可惜听力没她好,什么都没听到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斜躺在沙发上状若睡熟的乔云铮,也压低嗓音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是有水声,从墙壁里传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原来他也醒了。

    傅蓝屿警惕地环视四周,最终找到了声音来源——果然如乔云铮所言,有水正缓缓从墙壁内部流出来。

    ……不对,

    那不是水。

    是血。

    鲜红的血液,顺着石墙的每一道纹路潺潺流出,流经床头和书桌,向着地板中心汇聚。

    这情景,就犹如百川东到海,何时复西归,少壮不努力,老大……srry,跑题了。

    傅蓝屿眼疾手快,将自己和白笙的鞋,全都拎到了床上。

    她转过头去,发现不必提醒,乔云铮也已经把鞋从地上拿了起来。

    地面很快就被鲜血浸染的一片暗红,经仅存的那盏油灯一照,泛着粼粼的微光。

    水流声不止,血位仍在缓慢上涨。

    白笙看着直起鸡皮疙瘩,偏又一头雾水。

    “大晚上的,这是要搞哪一出啊?”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刚进古堡时,威廉管家说了什么规矩吗?”

    “说……保持干净卫生,不要沾染污秽之物,否则伯爵夫人会不开心?”

    傅蓝屿淡定指了指地面:“你刚才要是下了床,踩一鞋的血,怕是清理不干净了。”

    同理,如果晚上屋里不点灯,黑暗之中什么也发现不了,但凡有人听到声音想下地察看,或者去摸墙壁,一样中招。

    白笙愣了半天,忍不住气道:“故意引人犯错,这不是钓鱼执法吗?”

    “系统里的哪个世界不是钓鱼执法?”

    “……也对,但那伯爵夫人刚才不还用鲜血洗澡了吗?现在又说这血是污秽之物,污秽她还洗,双不双标?”

    乔云铮仍斜躺在沙发上,不紧不慢地解释:“只有女孩子的血,在伯爵夫人眼里才是神圣的,这墙上流的,可不一定是女孩子的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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